关于我

清风喝多了花酒,在夜里放肆奔跑。

 
 

篱下花(3)

架空设定,莫得历史。


腹黑弟子×吃货师傅


第一人称,视角主师傅


有些人总是十分地大胆,

尽干些不是人干的事。


正文:

      那“老妇”听闻,楞了约有半秒,转而仍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,哭诉道:“姑娘休要在这胡言乱语啊……老妇……老妇方才痛失爱子啊……你……你怎可……怎可拿老妇的伤心事来——”

  “小姑娘,你这易容啊,光顾着脸上了。”我不等她再在那哭啼,直说道,“忘了脖子了。”

  只见那“老妇”顿时就止住了泪,神情复杂地从怀里拿出一小块铜镜,照照发现我话不假之后,五官扭曲地欲言又止了好一会。

  终于,像泄了气般,她叹了一声,将铜镜收了起来,转过身去,从鬓角处好像撕下来什么般。灰白的头发一下子变得如墨般乌黑,

  那团原覆在她身上浓重的怨气也顿时消散开来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柔和而香甜的芬芳。

  她拨了拨头发,转过身来。

  不得不承认,是个美人胚子。鹅蛋脸杏子眼,玲珑小嘴旁有一颗小小的红痣。

  看着年纪倒不大,像个十一二岁的姑娘。这般一看倒是十分俏皮,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望着你,活像个灵动得不谙世事的孩子。

 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,那还真是极难将眼前这个小姑娘和方才那个“老妇”联系起来——那容貌,那举止,少说隔着三个辈分。

  那“小姑娘”转过身后,低头摸着鼻尖说:“不好意思啊,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要骗你们。是有个道人同我说,说是变作那柳妇的模样,再带着些怨气上街。不出五日,便会有贵人相助。”

  “你……是花精?”一旁自从我开口后就一直像个木头一般的子怜终于开口,只是话语声有点颤抖——想必是发现自己连这么简单的小伎俩都没发现,深刻地被自己的愚蠢给震惊到了吧。

  她抬起头明媚一笑,甜甜地说:“是啊,我原身是桂花,是那以前柳家门前的一棵桂花树。唔……不过现在他们搬家了。”

  “哦……”我斟酌了一下,问,“那……那道人说有‘贵人相助’,是何意?”

  “嗯……其实我也不太清楚。自从那柳青死了之后,柳妇就一直颓废在家中,只坐在柳青睡过的床榻边,神神叨叨的。”那小花精皱着眉头似回想道,“不吃饭也不睡觉的。我也算受过他们一家照顾,多少有点于心不忍。便也就照做——其实也算碰运气的事了。”

  她皱着眉头还单手撑着额角,活像个小孩故意摆出老气横秋的表情——倒是莫名的可爱。

  我顿了顿,然后点点头,表示相信。

  一旁的子怜暗戳戳地问我:“你信她?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为什么?”子怜表示很不解。

  我想了想,回:“她可爱。”

  很快,我便收获了一个快翻上天去的白眼。

  其实说来,也不是完全相信。只是想着:一来主要是指小花精的修为,倒也还算可控;二来便是——我实在想不出骗两个落魄的天神有什么好处。

  若是骗财,那这也算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傻子。对于傻子,我倒觉得可以施舍点钱财。

  若是骗色,我觉得,子怜也老大不小了,成天只念着个鲛人数年来也没有结果,娶这么一个玲珑乖巧的小花精,倒也是不错的选择……

  ——“那,两位,咱现在就是去柳家?”小花精一声清亮的嗓音打断了思绪。

  我笑着点点头应允。


  去柳家的路上,我才算是发现了:

  这小花精是个话痨。

  活脱脱一个话痨中的标准典范。

  她一边在前带路,那小嘴一直没歇着。

  一会说些邻里街坊的八卦事,一会又瞎扯些奇异的传闻。

  子怜这也是个缺根筋的自来熟。一直跟一旁应和着,还时不时地表达些自己的看法。

  “啧,是哪个人方才问我为什么要信她来着?”我在后面砸砸嘴。

  那两人在前面聊得火热,便没有注意回头。

  ——子怜你个缺心眼的玩意儿。突然就在心里暗骂了起来。

  

  那柳家着实离街上有些远,我感觉走了半日也没到。

  走着走着,等出了城外又不知走了多久。突然,一股令人胃里翻江倒海的恶臭味就飘了过来。我捏住鼻尖,四处张望——可除了近乎荒芜的草木外,也确实没有什么“可疑的东西”。

  我皱着眉头拍了拍小花精的肩,挑了挑眉,示意问这是什么情况。

  那小花精显然已经习惯了这味道,神情自然地指了指一里地外的某处。

  我顺着她的手望去,隐约看见一间小茅草屋。霎时,感觉就不好了。

  不是被那臭得几乎可以见到浓重的气味给吓到了。

  是这屋子上覆着的黑乎乎一团的怨气——那家伙,是上我们刚见着小花精的身上怨气三四倍!

  我若不是知道这是在人间,怕都会误以为自己还在阴曹地府——不,阴曹地府的某些地方都没这么大的怨气,那是得阴曹地府受十八道酷刑的地方才有这么大怨气。

  容不得迟疑,这怨气这么大,定不是一日所成。却也幸好还没出事——这要是出个事,我感觉这怨气怕是屠城都不在话下的。

  “啧啧。”我砸了咂嘴。疾步向前走去。

  可没走几步,我就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:

  我还是低估了臭的杀伤力。

  连忙慌手慌脚地封住嗅觉,开始还管用些,可到了愈发靠近,我才知道——

  不管怎么样,你总得呼吸的。

  嗅觉,也不可能完全封住的。

  等到了那几乎不能被称作门的破木板前,才是真正的“神情气爽”。

  这是苍蝇的圣地,人的地狱。

  子怜早就在一里地外扒着草丛吐了起来——所以可以看到我坚持了这么久是怎样的实属不易。

  一旁的小花精仍然一副自若的模样,侧过身帮我推开了门。

  “你……闻不到吗?”尽管知道她是习惯了,可总还是忍不住问一句。

  “嗯,我?我习惯了。”她被我一叫,抬头冲我莞尔一笑,边向屋中走去边说:“于我而言,还有比这味道更令我不舒服的东西。”

  “……你真的挺惨的。”不由就将心里话说出了声。

  她只回过头一笑,似想到什么般,忽又开口:“哦对了,我好像还没同你们我说我的名字。我叫郁欢,忧郁的郁,欢喜的欢。”说罢又是甜甜的一笑,右侧嘴角边有一个可爱的小梨涡。

  那这可真是个纠结的名字:我在心里吐槽。

  那郁欢已走进屋里去,我也不好再在门外站着。


  茅草盖得掩严实,竟是很难投进光亮来。黑暗一片,只听到苍蝇嗡嗡的声音。

  实在看不见,我只好用法术在手心点亮了一束小火。怎知火刚一亮,黑暗深处便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。

  ——“快灭了,快没了……咳咳,我家……咳我儿柳青,可见不得……咳咳见不得光。”声音沙哑而沉重。

  这应该便是那真正的柳妇了。

  顿了顿,还是只好把火给熄了。站在原处,也不知道该往哪走——毕竟一片漆黑,空间估摸着又狭小,我可还真不敢“轻举妄动”。

  一片寂静。

  “郁欢?”我悄悄问。

  声音在我耳旁响起,如风般轻柔,就好像贴在我耳旁说一般,弄得我耳稍有点发痒。

  可说来的话语,却让我的心情没有微风那般美好了——

  “那婆婆不知我的存在,便就麻烦贵人您忽悠一下了。”

  !!!

  有那么瞬间,真的想冲她大喊一句“你玩呢!”。

  算了,来都来了——我这么安慰自己。

  在心底深吸了一口气(毕竟要真深吸一口气我可能会死),开口道:“婆婆,我是那远山观的道人,见此地怨气极为浓重,不知婆婆可否说下近来发生了什么呢。”

  无人回应。

  “婆婆?”我再问道。

   还是无声。

  等我打算再大声点时。突然一阵窸窣,随即一声闷闷的声响传来。

  心下顿时感觉就是有事了。

  忙点上火,借着光往前走去。

  顺光看到的,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在那老妇干瘪的右胸上。

  鲜血还汩汩地留着。

  那柳妇的嘴微微颤抖着,我忙把耳朵凑去,却没只有一阵含糊不清的吐气声。

  ——随即就闭上眼垂下了头。

  郁欢在一旁伸出手摁了下脖颈,然后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。

  ——可不用把都知道,

        人,

  死了。

  就这么在几乎在我们眼皮子底下,

         死了。



sd小剧场:

安梦(十分生气):“哪个兔崽子,好大的胆子,竟敢在天神的眼皮子底下杀生!”

郁欢(一旁应和):“真是,不知好歹。”

安梦:“是吧。”

子怜(不知好歹地插嘴):“曾经的。”

安梦:“什么?”

子怜:“曾经的天神。”

安梦:“……我觉得你可能还没吐够。”

子怜(被迫把午饭吐了出来):“别,别——呕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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